當年18歲,自以為年輕無敵, 連續(xù)兩天通宵刷美劇,那種狀態(tài)就是,非常累但是不困,腦子是木的。
然后作死的上地鐵,準備去同學(xué)家接著high。
我只記得買為什么睡著了會流口水了一聽可樂,找了一個位置一坐,
然后醒來的時候,我正在一個大叔肩膀上流口水。
那大叔長得挺帥,濃眉大眼,膚白貌美,關(guān)鍵是氣質(zhì)特別好,特別儒雅,特別溫和。
我當時特別尷尬。
那大叔看著我說為什么睡著了會流口水:“小孩,我要到站了,你這腦袋夠沉啊。”
地鐵里面人是滿的,跟沙丁魚罐頭似的,周圍人一聽,表情各異。
那大叔接著說為什么睡著了會流口水:“你不說個謝謝啊,我?guī)湍愕勺吆脦讉€小偷呢?!?/p>
我趕緊抱歉說謝謝。
看了一眼站名,我也到站了,,,
在迷一樣的尷尬里,我和大叔一前一后離開了地鐵車廂。
大叔時不時回頭看我,半是嘲諷半是無語的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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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們以為這就結(jié)束了?
遠遠沒有。
大二那年,我去醫(yī)學(xué)院的好基友玩耍,他們正好有課,那我就去蹭課咯。
一走進教室,一看講臺上站的那人,竟然是那大叔!那個大叔!那個被我用口水污染了一路的大叔!
我一向是個冷靜的人,準確的說,是擅長裝淡定。
我想這么長時間人家肯定不記得了,怕雞毛?!
一開始上課,那大叔對著下面的學(xué)生說:“你們知道我是誰吧,我的課不準遲到早退,不準聊天,不準玩手機。”
然后他轉(zhuǎn)向我,看著我說:“尤其是你,上課不準睡覺?!?/p>
what the fuck!!!
尼瑪記憶力這么好!!
然后他接著說:“上課就該有上課的樣子,我在這口干舌燥的講課,你在下面舉個可樂喝飲料,你坐教室里面看戲呢?!”
然后他看著我說:“上課喝飲料不行,喝水更不行。水喝多了,睡覺流口水。”
what the fuck!
他全記得啊!
你以為這就是高潮嗎?
他看著我,繼續(xù)說: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我鬼使神差的說了我基友的名字(進教室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不在。心想給他打個掩護。)
然后大叔說:“成,你叫劉X是吧。我記住你了。”
我倒吸一口冷氣。大叔你不按套路出牌啊。
接下來整個事件就失去了控制,基友告訴我大叔是全校最嚴的老師,副校長的兒子都掛。基友要我務(wù)必來上課,否則此事拆穿,他必掛。
那一學(xué)期,是我終身難忘的一個學(xué)期,作為一個財經(jīng)院校的學(xué)生,一個高一物理化學(xué)就不及格的文科生。為了這么一個無厘頭的誤會,我上了整整十八周的外科醫(yī)學(xué)。
這是什么精神?
這是什么精神?
這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(wù),立志為無產(chǎn)階級解放事業(yè)奮斗終身的大無畏精神!
每當上課,猜猜大叔第一個點誰的名字?
當然是我的名字,確切的說,是劉X的名字。
我外科醫(yī)學(xué)學(xué)得還是不錯的,靠死記硬背回答課堂問題,幫基友賺了不少平時分。
沒錯,我也是大叔課堂點名的熱門人選。
呵呵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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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們以為這就是故事的結(jié)局嗎?
這還遠遠不是。
基友他們醫(yī)學(xué)院的點名冊,是它么附帶照片的。
那個大叔第一次上課就他媽知道老子是冒牌的。
大叔不愧是干外科的,心理素質(zhì)真好。
外科醫(yī)學(xué)期末考試前的最后一次課,臨下課的時候,大叔走到我面前,問我:“你想不想?yún)⒓悠谀┛荚嚢??你也玩了一學(xué)期了。考試參加不?”
然后他揚了揚手里的點名冊。
基友的照片和基友的名字并列在一起。非常和諧。
“每次我點名,你答到??粗鴦坐在你旁邊,我都想笑。你還回答問題,腦子挺好使啊。你是哪個班的?”
我豈止不是你們班的,我都是不是你們學(xué)院的,我甚至都不是你們學(xué)校的啊!蒼天!
然后我就招了。全盤招供。
那是我大二時候的事了。我基友后來告訴我,大叔每次給下一屆學(xué)生上課,都會講這個故事。
原話是“你們知道我誰嗎?XX醫(yī)學(xué)院的就別想翹課了。XX財大都不敢翹我的課。”
然后他就講這個故事。
嗯,每當他的課堂昏昏欲睡的時候,他就講我的故事,來活躍課堂氣氛。
我真是哭都沒力氣?。。?/p>
故事還沒有結(jié)束??尥炅嗽俑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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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在評論里喊著在一起的童鞋,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,我前幾天剛寫了一個不要和大叔扯不清的回答,現(xiàn)在就和大叔在一起,豈不是啪啪的打臉。
何況我是男的。
接著更,我上周的智齒,嗯,暴動了,四顆智齒全部暴動。你能想象這種感覺嗎?
立刻去醫(yī)院,掛口外,準備拔牙。一問,夏天是拔智齒的高峰期,我前面還有兩個月的患者等床呢。
我喊疼,我老爹心疼,問我要不幫你找找關(guān)系吧,你這么疼,不知道大夫能不能給你往前提前一下。
我爸說:“我倒是認識這醫(yī)院的普外科的副主任,要不要打個電話,問一問總是沒有壞處?!?/p>
然后他打了電話,說明天一起去醫(yī)院看一下,要是不嚴重,直接拔了。
然后我喜滋滋的和老爹去醫(yī)院,找到普外科副主任的辦公室。
一進辦公室,看見辦公桌上的那人,立刻轉(zhuǎn)頭往回走。
那大叔就在辦公室里。他就是普外科的副主任。
我還沒有跑出辦公室,就被我爸一把拉了回來。
那大叔,準確的說,是敬愛的李教授,一看到我,瞬間就high翻了。
“喲,這不是劉同學(xué)嘛,哦不對,張同學(xué)?!?/p>
我爸一看,更蒙了,他兒子我念的也不是醫(yī)大啊。
“張同學(xué)是我的愛徒啊。不用介紹了,都是老熟人?!?/p>
我爸更蒙了。他看了我一眼。那個表情,這么形容呢?
大概就是“你他媽又在外面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!”
忘了和各位看客交代,這大叔帥歸帥,但是性格非常高冷,別人的閑事一概不管。
過去上課的時候,有同學(xué)去問問題,他直接就是一句:“上課沒聽嗎”?
同學(xué)回答“聽了沒聽懂”。
他問:“不可能,你能考上我們這學(xué)校。這個你搞不懂?”
“去問問劉X,如果他也不懂,我再給你講?!?/p>
因為我根本不是醫(yī)學(xué)生,直接學(xué)外科醫(yī)學(xué)的后果就是,我根本不知道大叔講得是什么玩意,我還不能再課堂上玩手機,不能走神,一開小差就會被提問,一提問我答上來就會被大叔譏諷。
重點是,大叔你第一節(jié)課就知道我是冒牌的,你和我較個什么勁?
但是那個時候我和基友不知道啊,基友還想要平時成績,每次都一副“祖宗我求求你了,別和李教授頂嘴。”的表情。
我是打慣了辯論賽了,打嘴仗我最不怕了,大叔固然非常毒舌,但是每一句我都能打回去。
但我不能。不能和教授頂嘴。為了我那個傻逼基友不被掛科。
那一段時間,我覺得我的人格和尊嚴被強奸了,而且還被掄了半年。
回到拔牙上來,我爸把我推到大叔面前。
“來張嘴。嗯是蛀牙。還有立事牙。我在口外輪換過,我覺得你這個應(yīng)該不嚴重。”
我立刻說:“大夫啊,這普外和口外,隔行如隔山,你不是這科的大夫,不好下定論吧?!?/p>
我爸立刻抽我:“你是大夫,人家是大夫?讓你干啥你干啥。哪里那么多話?!?/p>
然后大叔說:“我的課沒有白上,分得清口外和普外。我?guī)闳タ匆谎鄄痪偷昧??!?/p>
然后去看口外,口外的大夫說,你小孩子就直接拔了吧。今天沒病人了,我做個義務(wù)工吧。
然后口外那大夫主刀,大叔在旁邊遞器械,我張個大嘴躺這口外的手術(shù)椅上。
期間交流有:
“這小子愛流口水,多吸吸。”
“千萬別碰到神經(jīng)啊。這小子腦子一般,上我的課就沒有答對過幾道題?!?/p>
我瞪他。
“小兔崽子還記我仇啊。我考你外科醫(yī)學(xué)啊,回答正確今晚請你吃飯?!?/p>
“哦我忘了,你口腔麻醉了說不了話。”
“哦我又忘了,你拔了牙吃不了飯?!?/p>
“我今晚去吃麻辣小龍蝦,你也一起去吧。”
“小子你看看就行?!?/p>
口外那個大夫在旁邊笑抽了。
我在心里說“你他媽別笑,你手一抖我廢了?!?/p>
拔完牙后,我陪同大叔,我爸,口外大夫去吃飯。
一桌子生猛海鮮。特地點了一份小龍蝦,放在我面前。
我連一碗粥都沒有。
那天晚上我回去打點滴,口外的其他大夫護士不知道內(nèi)情,但知道我拔個智齒,是普外科副主任親自遞的器械。大家都以為我背景深厚啊。
作者:Jun zho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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